日常生活

他人的送別讓我淚如泉涌

更新時間:2018-03-19 12:32:02 來源:qugla.com 編輯: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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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總在奔忙,馬不停蹄,直奔中國中醫(yī)科學(xué)院眼科醫(yī)院,對那個天使一般可愛而又雙目失明的11歲“小宋祖英”采訪完畢,我無法停留,當(dāng)天就要從北京回到張家界。
我乘坐的是北京西站開往貴州遵義的K507次列車。進(jìn)站上車是一個忙亂的過程,哪怕是在北京。當(dāng)我一口氣跑上車,找到自己所在的車號和鋪位,準(zhǔn)備好好歇息一下的時候,我對面鋪位來了一老一少。看上去,兩人的關(guān)系,老的是母親,年輕的是兒子。兩人忙忙碌碌,安頓下來,也是氣喘吁吁,滿頭大汗。一打聽,真是一對母子。兒子在北京闖蕩了九年,現(xiàn)在日子好一些了,就將母親接過來住了一段時間。但是,在老人家心里,還是老家好過一些,同伴多一些,一起說話的人多一些,堅決要回去。兒子只好送母親離京,難舍難分。
這趟車,北京西站是始發(fā)站,旅客進(jìn)站和列車出發(fā)之間的時間比較寬裕。母子兩人,手拉著手,說著離別的話語,不忍離開。尤其是兒子親昵地叫他的母親為“小朋友”,當(dāng)他說“好好聽話,回去以后少做一些體力勞動,我養(yǎng)得活小朋友”的時候,讓躺在對面下鋪的我,再也看不下去了。因為,我想到了我去世整整三年的母親。子欲養(yǎng),而親不待。這是人生最大的懊悔。人生總在忙碌,總在奔波,當(dāng)你猛然發(fā)現(xiàn),可以好好善待父母雙親大人的時候,父母都已經(jīng)不在這個人世間了,你還能夠去善待誰?你還可以去善待誰?質(zhì)問蒼天,蒼天不語。
列車終于要開動了,汽笛鳴響起來。對面鋪位上的兒子不得不起身,禮貌地囑咐我一路上幫著他照顧一下他的母親:“南陽下一站,就是鄧縣,現(xiàn)在叫鄧州,麻煩你提醒一下我媽媽下車。麻煩你了!”
在車廂走道的轉(zhuǎn)角,下鋪和中鋪的空間,兒子矮下身子,回過頭來,沖著他的母親做了一個鬼臉,然后是一個母子間十分親昵的飛吻,接著他迅速地離開了車廂。
列車開動了,我猛地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對面下鋪上的母親正在對著車窗外拼命地?fù)]手致意。原來,她兒子還沒有徹底離開,此時在站臺上,跟著前行的列車跑動,追著列車的節(jié)奏,一步又一步,為母親送行。母子的手都在揮動,母子的情都在融匯。列車雖然已經(jīng)遠(yuǎn)去,可是他們的心靈卻在一起。初夏的北京西站,這樣濃情四溢的夜晚,不知有多少顆愛的心都在為了彼此而劇烈地跳動。
“你和你兒子的感情好深喲,讓我們好羨慕喲?!蔽易匝宰哉Z般地沖著對面下鋪的母親,說了這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。對面卻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因為她還沉浸在兒子為她送別的情緒中,沒有回過神來。是在被兒子感動著,還是擔(dān)心自己離開了,兒子一個人孤單地在北京打拼,照顧不好生活起居?答案,不得而知。到底是誰在照顧誰?到底是誰在思念誰?到底是誰在念叨誰?到底是誰在擔(dān)心誰?
看著這一幕,我傷感至極,再也無心瀏覽車窗外北京城的萬家燈火,打開被子,拉過枕頭,蒙住頭部,任由淚水洶涌而下,不管不顧,放任自己,沒有一點(diǎn)理由??薨?,哭吧,男人哭不是罪。及至最后,被子里面的我筋疲力盡,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醒來,天色已經(jīng)大亮,列車已過鄭州。用手一摸枕頭,大半個枕頭都是潤潤的,潮潮的。我知道,那大半個枕頭,是我昨夜的傷心淚水浸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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